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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谁也曾“爱而不得,弃而不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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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重生郡主的职业道德,第四十九章 谁也曾“爱而不得,弃而不舍”(4)

    君湛的话说的有些重,惹得萧沅芷一时抬眼瞪他,“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他见她满面愠怒之色,脸上并未过多的表情,最是嘴角凝着一抹淡淡的冷笑,“我说错什么了,事实就如此,既然他敢做,怎叫人说不得了。ai悫鹉琻”

    朝廷并不支持楚珣东征,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意孤行,诚然,若是他败北,也确实是自找的,君湛的话是事实没错,可错就错在,他不该用那样讥讽的口气,将这话轻易的宣之于口。

    君湛方才讥讽时,萧沅芷就有些生气了,此时再加上这样一句冷笑,好像摆明了对着她干,她的怒意更盛了。

    萧沅芷一双水眸凌厉的怒视着君湛道:“就是不准你这么说他!”

    “你就知道楚珣!他现在处境艰难,难道我这里就好过了?凉州也在打仗,都好几个月了,红叶镇还在北狄人手里,你怎就不想想我现在的心情。萧沅芷,他楚珣救过你一命,我君湛也同样救过你,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

    说到最后,君湛那完全是在怒吼。

    他紧盯着她,低沉的眸色中泛着一bobo的怒意。

    君湛虽平时有时也会冷脸,却从不曾这般对她大呼小叫过,萧沅芷有这么一刻,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

    等她回神过来时,君湛眸中的怒意已平,脸色清冷,不辨喜怒,好似刚才那一幕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她方才确实只一心记挂着楚珣,而忘了君湛的处境跟心情。

    “我……”萧沅芷神色愧疚,低语着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君湛已然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她唇瓣嚅喏了半响,终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营帐。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燥热的厉害,可从校场上传来的士兵训练声,依旧强健而有力,并未见半分的松懈。

    是啊,北狄四十万大军现在就扎营在前方五六十里的地方,如此紧迫的时刻,谁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也只有她在这个时刻,还只一心记挂着楚珣。

    早已下定决心要把楚珣这人从她心中挖走,可到头来,他一有事,最迫不及待关心他的人,还是她,萧沅芷苦笑,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见她一路神色迷茫,心不在焉,差点撞上人,有小兵见了,担忧的问她,“萧副尉,你还好吧?”

    她闻声抬眼瞅瞅那人,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

    她的副尉,是几个月前从允阳关回来后,君湛以破吴良计谋、镇守允阳关有功之名,给她向东定王奏请的。

    或许是因为祖上曾经做过太祖养子的原因,皇家特别优待东定王府,从五品以下的官职受封,并不需要经过兵部传递上去,经过襄和帝御笔朱批,才能受封,而是只要东定王同意后,上书给兵部备案就可以了。

    从六品振威副尉,这是她如今的官职。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突然顿住脚步,转身拦住那士兵问道:“郑副尉在哪里?”

    那士兵嘿嘿笑道:“郑副尉在校场正跟云校尉摔跤呢!”

    他口中的云校尉,自然指的是云澈,郑飞鹏一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大好的时候,都会拉上云澈去摔跤打架一番。

    萧沅芷到校场时,果然见两人正在酣战。

    人家比武切磋都是点到为止,出手有分寸,可郑飞鹏跟云澈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全无形象,完全是在摔跤,全靠一身蛮力。

    本来云澈占了上风,可眨眼之间,被压在下面的郑飞鹏突然一个发力,瞬间就把上面的云澈给撂倒在了地上。

    身下沙土粗糙磨砺,直摔得云澈哭爹喊娘。

    他平躺在地上,大汗淋漓,脸色通红的对着郑飞鹏就是一通乱骂,“他奶奶个郑飞鹏,每次下手都这么重,你是不是把老子当作北狄人在泄恨啊?”

    说着,云澈突然起身对着站在他跟前的郑飞鹏猛扑了过去,直直将站着的郑飞鹏扑倒在地,两人吆喝着又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经过刚才一事,萧沅芷觉得自己心里全然不是滋味,倒也无关君湛的那句吼声,说她没心没肺。

    君湛救过她,也帮过她,她这么做,岂不是正是没心没肺的写照,自方才君湛对着她吼完那句话后,她就再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了。

    可一想到楚珣,萧沅芷心里还是乱的很,只好来找郑飞鹏切磋切磋武艺了。

    她走过去对正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道:“郑飞鹏你别总欺负云澈啊,我来跟你切磋切磋怎么样?咱们真刀实枪的马上切磋如何?”

    郑飞鹏抬头睨了她一眼,放开紧拽着云澈衣襟的手,拍拍手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笑道:“老子早就想跟你切磋切磋了。”

    他想跟她切磋,萧沅芷一直都知道。

    郑飞鹏在军营混了那么多年,至今还是个正六品的昭武副尉,而萧沅芷参军不到一年光景,就已经坐到了从六品振威副尉的职位,他怎能不抱怨。

    守住允阳关的是靖王楚珣,他一直觉得那个从六品振威副尉的职位,是君湛偏袒她,她才有这个官位的,之前他也有找她要切磋,皆被君湛挡了回去,郑飞鹏心里老大一阵不舒服,不想今日萧沅芷却亲自来找他切磋,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只是……

    他皱了眉头道:“要是老子打伤了你,可不许去少帅面前告我的状。”

    郑飞鹏太小看她了,她怎么可能是那种小人。

    不过萧沅芷还是对着他点点头道,“自然。”

    她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红缨枪,郑飞鹏则拿了一把三板斧,转身时已有士兵牵来两匹马,两人各自上了马,四周之前看热闹的士兵也都一一散开,瞬间中间就腾出了一大片地方来给他们比武。

    萧沅芷骑在马上,一手牵住缰绳,一手紧握着红缨枪,一双眸子神色冷峻。

    对面骑在马上的郑飞鹏看着她,亦眸色警惕。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低喝一声,双腿紧夹马腹狂奔起来,对面的郑飞鹏也已手持三板斧,驱马冲着她快速奔来。

    “当……”只听得一声急促而激烈的刀剑交鸣声陡然响起,她手中的红缨枪与郑飞鹏手中的三板斧已经狠狠的磕在了一起。

    郑飞鹏的力道果然大的惊人,直震得她手心发麻。

    瞬间双方的身影交错而过,如此第一局已了。

    这一局双方都只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并未有什么大动作。

    两人同时调转马头,第二局已经开始。

    经过上一局的试探,郑飞鹏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何变化,萧沅芷也不管他,深吸一口气,策马对着他奔去。

    她只觉得郑飞鹏手中的三板斧带着一阵凌厉的风呼啸而至,萧沅芷抬着红缨枪一挡,紧接着“当、当、当……”一连串金铁交鸣声中,两人已硬拼了三招。

    郑飞鹏见她避招、反击的招数干净利落,竟然笑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萧沅芷笑笑,却没有说话,要是她没这两下子,她还敢来参军?那岂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转眼已是第三局。

    因战况激烈,四周看战的士兵狂热吆喝声越发震耳欲聋。

    郑飞鹏实力不弱,她一点都不敢大意,精神一直紧绷着,竟然连额头上的汗水都忘了擦。

    萧沅芷看着他策马奔来,三板斧夹着雷电之势袭来,说时迟那时快,立马躬身紧贴马背躲过,手上却也没有闲着,“砰砰砰”红缨枪砍在郑飞鹏胸前的盔甲上,直直激起一片火星。

    此时两人正错身开来,郑飞鹏见自己胸口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刚调转马头皱眉想说什么。

    突然一声大怒在周遭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你们不好好操练兵马,还有空在这里给本少帅斗殴,简直成何体统!”

    是君湛来了,众士兵见状,哄在一起的人群瞬间散了开来,唰唰唰一阵响动后,已整整齐齐列成了队伍。

    萧沅芷跟郑飞鹏下马来,君湛瞅着他们两人,一脸的怒意未歇。

    他冷喝道:“你们两个跟着本少帅去前方巡视一下。”

    这里正是鹿鸣谷的背后,君湛带了六万人马驻扎在这里,加上谷里原先的两万前锋营,共计八万人马,东定王则带着剩下的七万左右人马坐镇在离这里只有三十里的大同府。

    上了马行至一段距离,郑飞鹏突然凑近她,摸着头嘿嘿笑道:“一直以为你惯用鞭子,想不到你的枪法也不懒。”

    他曾经看过她远远练习枪法,当时没在意,如今这几招下来,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不止是郑飞鹏,其实好多人都不知道,她的枪法更胜于她的鞭法。

    她萧家祖上也是将门,自有一套传承,那枪法经历数代人的不断完善,一招一式莫不威力惊人。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枪的了,她只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可祖父却在院子里耍枪。

    当时年幼的她听得兄长这样感叹,“从此之后,这世间只怕再无萧家枪了!”

    父亲战死,兄长又生来体弱,连府门都不能出,更何况是练习枪法了,虽然她还有个堂兄,可也是自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怎舍得让他寒冬酷暑的练枪法。

    她那时想,既然哥哥们不行,那就让她来吧。

    她偷了祖父房里的枪法书开始偷偷的练起来,一开始祖父倒也没有察觉,不过没过几个月,就被祖父发现,而且还抓了个正着。

    世人皆都重男轻女,她祖父也一样,认为绣花描红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所以当下就收走了书,并狠狠的斥责她不准再练。

    她以为祖父心中一定是怒极了,定会将枪法书藏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可后来她又去偷枪法书,却是很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祖父当时口中虽对她呵斥的严厉,可心里却希望她能练成这套枪法的吧,不然也不会把枪法书放在她随手就能找到的地方了。

    她想,她祖父当时的怒火,大概是源于,好好一套祖上传承下来的枪法,被她耍得乱七八糟的缘故吧。

    好在,她后来还是练成了,祖父虽然还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有时却也会对她指点几招。

    她如今的枪法虽然比不得祖父,但也能足以上战场。

    而且她一直都没有中断过练习。

    她一直这样觉得,银蛟鞭是用来防身的,凑合就够了,而红缨枪是用来上战场杀敌的,得精得狠。

    萧沅芷看着郑飞鹏笑笑,没说什么话,其实她心中有数,方才郑飞鹏并未使出全力,她想他大概是怕被人说是欺负新兵吧,又或者,他对君湛上一次的警告还忌惮的很,又或者他是在给她立威。

    她本该说一声谢谢的,不过凭如今她跟他的关系,那样做也显得太客套了,有些事她心里有数就好了,就像君湛对她做的那些。

    出了鹿鸣谷,远远便见前方一阵烟雾袅绕,日近午时,北狄军开始生火做饭了。

    这几个月,大周与北狄已经打过两场仗了,不过大周依旧没有收复失地,而北狄也没有顺利攻下鹿鸣谷。

    萧沅芷抬头望了望东边天际,明明方才还晴空万里,此时却已是黑压压的云层盖顶,似乎有雷雨将至,周遭的空气更显得一阵闷热燥人,她心中却在想,下一次的攻战,只怕不远了吧,毕竟红叶镇不能久在北狄人手中。

    回去的路上,大雨果然倾盆而至,三人不得不下马找暂避的地方。

    君湛一把扯过披在身上的战袍遮在他跟她的头顶,快速跑起来,只气得身后的郑飞鹏一阵咬牙切齿,一路直嚷嚷着,说小时候躲雨,都是他跟君湛两人一起顶着战袍的。

    君湛嫌他聒噪,路过荷塘时,顺手摘了两片荷花叶扔给郑飞鹏挡雨。

    看着君湛脸上近乎孩子似玩闹的幼稚笑容,听着郑飞鹏喋喋不休的抱怨声,萧沅芷心头,因楚珣带来的烦躁感,在那瞬间似乎也渐渐散去了。

    这场大雨,一下就下了近半个月,一直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却也连连绵绵不尽。

    八月初,天气转晴,而凉州军也迎来了再一次的进攻战。

    对东定王,对君湛,还有其他一众凉州军将领来说,收复红叶镇,是为了洗刷丧失国土的耻辱,可对于萧沅芷来说,却是一次绝佳立下战功的好机会。

    所以上战场时,她杀的特别的凶猛,特别的不要命,只看得一旁的云澈傻了眼。

    那一战,红叶镇被重新收复,北狄四十万人马损了将近十万,盘龙将军拓跋烈被重创,最后带着他剩下的人马灰溜溜的退回到了几百里之外的蒙城。

    而也因为那一战,萧沅芷从从六品的振威副尉晋升了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而郑飞鹏更因为砍下了北狄一个正二品大将的人头,直接被擢了正五品的定远将军。

    从校尉到将军,可算是一个大跨越,郑飞鹏大喜,摆了几桌酒菜宴请同僚。

    郑家在凉州是大家族,军营里十个将军校尉中,姓郑的就要占上三四个,所以郑飞鹏的酒宴上,多的是高位的将军,按萧沅芷的身份,原是坐不了头桌的,不过沾了君湛的光,酒宴开始的时候,她坐在了最引人瞩目的那一桌。

    酒过三巡,桌上的好几位将军都喝趴下了,君湛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双眼迷离,看着已经醉的很深了,可他却依旧兴致勃勃的拉着郑飞鹏不放,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她从不知道,君湛的酒量这般好,把一桌将军都给喝趴下了,他还没有醉倒。

    郑飞鹏显然也醉得不行了,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连说话也颠三倒四了,可手中还本能的举着酒杯,对君湛吆喝着喝喝喝。

    萧沅芷觉得在这样喝下去不是办法,夺下君湛手中的酒盏劝他不要再喝了,君湛却忽然一时转头目光定定的望着她,一双眸子清亮透澈的逼人,让萧沅芷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清醒的。

    他对着她说道:“萧沅芷,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的。太子想有一个能稳固他地位的母族,皇后娘娘想要一个强悍的娘家,只要长兴侯府有个强势的姻亲就可以了。”

    他冲着她一笑,道:“不如你嫁给我算了。”

    君湛这番话说的太突然,以至于萧沅芷听得一愣,再回过神来时,眼前之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萧沅芷才觉惊心,刚才君湛竟然直接喊了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她顿时满面惊慌的朝四周望去,只见桌上的人不是早已醉倒在桌上,就是躺在桌下呼呼大睡了,而旁边几桌隔得远,倒也没人注意到君湛刚才的失态。

    萧沅芷心头紧张慌乱的情绪顿时一点点缓和了下去,不曾想转头回来时,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就那样赤luo裸的闯入了她眼帘,直惊得她差点跳脚。

    她居然忘了,他们这桌还有一个借口体弱不能喝酒的傅子彦。

    萧沅芷尴尬的笑道:“傅七爷……”

    傅子彦抬头瞅了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挑了挑眉道:“阿湛开玩笑的,郡主别当真就好。”

    果然他什么都听见了,萧沅芷心里一时像被千百只猫抓了不安,可嘴上却故作平静的道:“自然,酒后胡言当不得真,这点我还是有分寸的。”

    可是……她的身份就这样被他撞破,终归是有些不妥当。

    但是,她要怎么开口跟他说,才能让傅子彦保守这个秘密呢。

    见萧沅芷不停的对着他上下打量,欲言又止,傅子彦突然了然的笑了笑道:“难道郡主是怕傅某嘴风不紧,泄露你的身份?这个郡主倒是多心了,傅某这人一向很有原则,有些话是不会乱说的,更何况……”他语气顿了顿,下意识的瞅了君湛一眼,眼中有着浅浅的流光,又接着道:“我曾看过郡主的画像。”

    他言下之意,是早就看穿她的身份了么?

    萧沅芷默然了一下,想,果然是她多虑了。

    她尴尬的笑着,找了人来把君湛弄走,回去的路上萧沅芷一直在想。

    其实君湛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长兴侯府可不就是正缺一个强势的联姻嘛,而东定王府是勋贵里头的第一家,除了皇家,在没有比他家更强势的联姻了,上一世的经历也证明,东定王府确实是有能力扶持她表兄楚瑄上位的,可是……那不是又重新回到了上一世的走向么?

    她猛然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中快速驱逐了出去,她一定不能再次嫁给君湛,不然老天让她萧沅芷重生一次的意义又何在?

    虽然君湛说酒后说的,可她心里总归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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